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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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蕭夜將被開除的謠言在學校沸沸揚揚傳了兩天，在校方諱莫如深的緘默下不攻自破。
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劉凱在醫院‘躺’了幾天，也終於裝不下去，出院了。
劉凱回到學校，剛平緩下去的八卦隱隱又有擡頭的跡象。
不少同學都知道劉凱爸爸是縣委主任，在平陽縣算是挺大的官了，一般人家是惹不起的，大家都在好奇，劉凱都被受傷住院了，蕭夜究竟會得到怎樣的處置？
出院時，劉父曾叮囑過劉凱一定要親自去向那位叫姜虞的女同學道歉，千叮嚀萬囑咐，劉凱當面答應，到了學校，就不以為然的拋到腦後了。
且這件事他心中一直憋著股火氣，明明他才是受害者，憑什麽還要向那兩個打傷他的人道歉。
姜虞就算了，她是女生，長得又挺漂亮，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跟她計較。
可是那個蕭夜，就他丫一個殺人犯的兒子，小偷！要他去跟他道歉，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！
以後找著機會，還得把這口惡氣補回來，劉凱咬牙切齒地想著。
找曹工預支的工錢沒用上，蕭夜的心情卻一點沒輕松。
晚上回到小平房，祖孫倆就著小方桌吃飯，簡單的青菜豆腐，涼拌黃瓜，都是平房外的廢地裏奶奶自己種的，兩個碗裏，只單獨給他加了個煎雞蛋。
蕭夜默默吃完，試探著對奶奶說：“奶奶，我想去做個兼職。我打聽到有幾個招學生兼職的地方，只需要周末去，二十塊錢一天，很輕松的，不耽誤學習。”
蕭奶奶放下筷子，不讚成道：“那哪成，你還在讀書吶，小小年紀打什麽工啊！那打工的都是最沒出息的，你看人家那些大學生，將來都是進國家單位上班的，只要你好好讀書，將來找份好工作還不容易啊！”
蕭夜正色道：“奶奶，我十六歲了，已經不小了！你這兩年身體本來就不太好，還每天出去撿廢品，我實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“奶奶身體硬朗著呢，你就放心吧。”奶奶往他碗裏夾菜：“而且你別小瞧那些礦泉水瓶子，雖然一個才賣一毛錢，但是奶奶一天能撿好幾十個吶！還有易拉罐，賣三毛錢一個，有時候運氣好一天也能撿到十來個。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，好好讀書就行了，奶奶能供你上大學的，放心吧孩子，啊！”
看著奶奶花白的頭發，佝僂的腰，洗得發白的衣服，蕭夜鼻腔一股酸澀的脹意湧上眼眶，他垂下眼簾，端起碗筷埋頭猛地大口刨飯。
“慢點吃…別嗆著了……”奶奶慈愛的聲音仍在念叨著。
晚上睡覺時，蕭夜枕臂躺在床頭看著屋頂，忽然翻身坐起，打開抽屜取出一個鐵盒子，將從曹工那兒預支給他的三千塊錢放了進去。
鐵盒子中還放著他之前陸陸續續存放進去的一千六百多塊錢。
他看了一眼，蓋上盒子又塞進了抽屜裏。
躺在床上翻來覆去，一夜無眠。
兩周後，平陽六中夏季運動會開幕了。
運動會在中學算是一年一度的盛會，參加的同學很多，連續舉辦三天，舉校同歡。
何曉蕾本就是個短發假小子，喜愛運動，報了好幾個項目，當時幫姜虞也報了五六個。
李婷婷是個愛臭美的，不喜歡激烈運動後的汗臭味，她笑嘻嘻說道：“我就在一旁給你們當啦啦隊吧，加油！”
這種全校活動姜虞還是第一次參加，說實話還挺新奇的。
頭一天比賽項目主要是集體操和接力賽等群體項目，下午才開始比一些單人項。
當時報名時姜虞是全權委托的何曉蕾幫她弄的，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哪些，帶著何曉蕾去校欄張貼的賽程表一看，竟是每天都有她的參與項目。
“哇撒！這百米短跑你們倆人都參加啦？加油，我看好你們喲！”李婷婷笑嘻嘻地握拳。
好在她們倆初賽時沒被分在一個組，各自一個小組更好發揮。
何曉蕾在第一組上場。
裁判哨聲一響，賽道上四位同學加速奔跑，在後半段賽道，何曉蕾逐漸取得優勢，獲得初賽小組第一，用時14.6秒，不算超常發揮，但成績也不錯了。
而後第二小組和第三小組分別上場。
輪到姜虞時，是第四小組。
四位同學都做好準備後，裁判老師哨聲一落下，只見姜虞如同一道旋風般刮出去，嗖地一下便瞬間與其餘三人拉出距離，將賽道兩旁觀看的同學們都驚呆了。
“哇——好快的速度！”
何曉蕾瞪大了眼，她怎麽從來不知道姜虞跑得這麽快？
她幾乎甩了其他人半截賽道達到終點，最後用時僅10.07秒。
負責計時的那位老師也是震驚極了，他看著一臉輕松的姜虞，驚讚道：“同學，你這速度……完全可以去參加國際比賽了！”
“是麽。”姜虞笑得沒心沒肺：“其實我還可以跑得更快。”
若是內力還在的話，百尺範圍內，她幾乎可以做到瞬移。
可惜啊，到了這個世界，辛辛苦苦練了十年的內力沒有了。
事實證明她沒說大話，接下來的決賽中，姜虞再次以10.01秒的成績奪得第一名。
何曉蕾遇強則強，以13.8秒取得第二名。
緊接著是兩百米短跑，姜虞再次橫掃所有隊員，勇奪冠軍！且破了六中歷屆兩百米田徑項目記錄。
圍觀的同學們表示十分顛覆：“那是姜虞？我剛剛看到她跑得好快啊！”
“是啊，她上一場百米賽也拿第一名了呢！”
“我天，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，沒想到體育竟然這麽好？”
“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啊！”
何曉蕾和姜虞兩人都奪得好成績，當即決定下午結束比賽後去慶祝慶祝。
操場另一端，正在舉行男子組田徑賽，賽道兩旁圍滿了學生，聲嘶力竭的給自己同班同學喊著加油。
姜虞也同何曉蕾李婷婷一起去圍觀。
或許是剛才見證了姜虞打破記錄的奇跡，大家覺得以往男生們跑起來可望不可及的速度都變得尋常起來，盡管如此，受整體氣氛影響，大家還是喊得熱火朝天的。
第一天的項目全部比賽完後，大家才知道今年的運動會除了象征性的發個獎杯外，還有獎金的。
學校為了鼓勵學生德智體美全面發展，今年的每個項目前三名會有積分賽制，運動會三天後，累積積分最多的冠亞季軍可分別獲得學校頒發的三百元、兩百百元、一百元的獎金。
消息一出，許多沒報名的同學都扼腕嘆息，早知道如此，就該多報幾個項目了，萬一瞎貓撞見死耗子，超常發揮拿了個總冠軍呢？
蕭夜看到校告欄上的告示後，若有所思。
他看到不遠處一群同學正圍著體育老師要求補報明後天的比賽，可惜都被拒絕了。
體育老師剛正不阿的說：“賽程表一周前就安排好了，不可以再變動。大家若是覺得遺憾，明年再參加吧。”
“啊——”場下一片哀嚎聲。
蕭夜便默默地走遠了。
校運會第一天在下午五點前就全部結束了。
姜虞拿了兩個第一名，何曉蕾也得了個第二名，李婷婷雖然一整天都在吶喊加油，但也不妨礙她的激動。
三人便去校外一條美食街擼串慶祝。
學校後面這一條街最開始時只有幾家面館和早餐店，因為比鄰學校，生意十分火爆，於是尋著商機來開小吃店的人越來越多，因賣的小吃美食都物美價廉，便逐漸形成了一條美食街。大概每一所學校附近都會有這樣的特色美食街或巷子。
她們選的這家串串店生意不錯，菜架上擺滿了新鮮的蔬菜串和肉類串，露天道上擺著三四張小桌子，將選好的菜放進氣爐小鍋裏慢吞吞的煮著，燙熟後便可吃了，還可根據自己的口味選擇清湯或者麻辣。
“我們吃麻辣湯底吧，你們倆能吃辣麽？”
“我沒問題。”何曉蕾媽媽就是湖南人，在家經常做辣菜。
姜虞也點頭：“我也沒問題。”
老板端上鍋子來，飄著紅辣椒的湯底沸騰後放進事先選好的串兒，三人興奮地圍著小方桌坐在一起，談論著今天的比賽，尤其是姜虞出人意料的奪得兩項田徑賽第一名，叫何曉蕾和李婷婷至今都不敢相信。
“老實說！姜虞，你是不是知道要開校運會，所以私底下偷偷練跑步了？”李婷婷鼓著腮幫子追問。
姜虞眼睛一轉，故作神秘道：“想知道的話明天早上五點鐘來我家樓下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“……”李婷婷嗔她一眼，掏出包裏的小鏡子理了理齊劉海：“不說拉倒。”
何曉蕾意猶未盡道：“百米決賽時我跟姜虞就隔著一個賽道，能切身感受到她奔跑的速度，尤其是到了後半段沖擊階段，我要非常絕望的說，我是真的追不上。而且……我覺得，你是不是還沒到極限啊？”她好奇地轉向姜虞問道。
不想讓身邊的人覺得她太異類，姜虞很低調的說：“我是比賽型選手，超常發揮而已。”
鍋子裏的菜燙熟了，姜虞隨手拿起一串羊肉塞進嘴裏，剛嚼了一口，便猛地轉身吐了出來，用手扇著嘴唇：“媽呀這也太辣了吧！嘶——好辣好辣！”
“快喝口水。”
“要不點瓶飲料吧！可樂？”
姜虞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麻辣，拍桌道：“喝什麽飲料，我要喝酒！”
何曉蕾李婷婷同時瞪大了眼：“你要喝酒？”
“對呀，來學校後我還沒喝過酒呢，今天大好的聚會，咱們喝酒吧？”姜虞慫恿她們。
“這……”李婷婷遲疑道：“要是讓我爸知道了，會挨打的。”
何曉蕾性格直爽，被姜虞慫恿得有點蠢蠢欲動：“要不……咱們一人喝一杯？”
“行。”姜虞當即叫道：“老板，來瓶酒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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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劉凱在醫院‘躺’了幾天，也終於裝不下去，出院了。
劉凱回到學校，剛平緩下去的八卦隱隱又有擡頭的跡象。
不少同學都知道劉凱爸爸是縣委主任，在平陽縣算是挺大的官了，一般人家是惹不起的，大家都在好奇，劉凱都被受傷住院了，蕭夜究竟會得到怎樣的處置？
出院時，劉父曾叮囑過劉凱一定要親自去向那位叫姜虞的女同學道歉，千叮嚀萬囑咐，劉凱當面答應，到了學校，就不以為然的拋到腦後了。
且這件事他心中一直憋著股火氣，明明他才是受害者，憑什麽還要向那兩個打傷他的人道歉。
姜虞就算了，她是女生，長得又挺漂亮，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跟她計較。
可是那個蕭夜，就他丫一個殺人犯的兒子，小偷！要他去跟他道歉，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！
以後找著機會，還得把這口惡氣補回來，劉凱咬牙切齒地想著。
找曹工預支的工錢沒用上，蕭夜的心情卻一點沒輕松。
晚上回到小平房，祖孫倆就著小方桌吃飯，簡單的青菜豆腐，涼拌黃瓜，都是平房外的廢地裏奶奶自己種的，兩個碗裏，只單獨給他加了個煎雞蛋。
蕭夜默默吃完，試探著對奶奶說：“奶奶，我想去做個兼職。我打聽到有幾個招學生兼職的地方，只需要周末去，二十塊錢一天，很輕松的，不耽誤學習。”
蕭奶奶放下筷子，不讚成道：“那哪成，你還在讀書吶，小小年紀打什麽工啊！那打工的都是最沒出息的，你看人家那些大學生，將來都是進國家單位上班的，只要你好好讀書，將來找份好工作還不容易啊！”
蕭夜正色道：“奶奶，我十六歲了，已經不小了！你這兩年身體本來就不太好，還每天出去撿廢品，我實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“奶奶身體硬朗著呢，你就放心吧。”奶奶往他碗裏夾菜：“而且你別小瞧那些礦泉水瓶子，雖然一個才賣一毛錢，但是奶奶一天能撿好幾十個吶！還有易拉罐，賣三毛錢一個，有時候運氣好一天也能撿到十來個。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，好好讀書就行了，奶奶能供你上大學的，放心吧孩子，啊！”
看著奶奶花白的頭發，佝僂的腰，洗得發白的衣服，蕭夜鼻腔一股酸澀的脹意湧上眼眶，他垂下眼簾，端起碗筷埋頭猛地大口刨飯。
“慢點吃…別嗆著了……”奶奶慈愛的聲音仍在念叨著。
晚上睡覺時，蕭夜枕臂躺在床頭看著屋頂，忽然翻身坐起，打開抽屜取出一個鐵盒子，將從曹工那兒預支給他的三千塊錢放了進去。
鐵盒子中還放著他之前陸陸續續存放進去的一千六百多塊錢。
他看了一眼，蓋上盒子又塞進了抽屜裏。
躺在床上翻來覆去，一夜無眠。
兩周後，平陽六中夏季運動會開幕了。
運動會在中學算是一年一度的盛會，參加的同學很多，連續舉辦三天，舉校同歡。
何曉蕾本就是個短發假小子，喜愛運動，報了好幾個項目，當時幫姜虞也報了五六個。
李婷婷是個愛臭美的，不喜歡激烈運動後的汗臭味，她笑嘻嘻說道：“我就在一旁給你們當啦啦隊吧，加油！”
這種全校活動姜虞還是第一次參加，說實話還挺新奇的。
頭一天比賽項目主要是集體操和接力賽等群體項目，下午才開始比一些單人項。
當時報名時姜虞是全權委托的何曉蕾幫她弄的，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哪些，帶著何曉蕾去校欄張貼的賽程表一看，竟是每天都有她的參與項目。
“哇撒！這百米短跑你們倆人都參加啦？加油，我看好你們喲！”李婷婷笑嘻嘻地握拳。
好在她們倆初賽時沒被分在一個組，各自一個小組更好發揮。
何曉蕾在第一組上場。
裁判哨聲一響，賽道上四位同學加速奔跑，在後半段賽道，何曉蕾逐漸取得優勢，獲得初賽小組第一，用時14.6秒，不算超常發揮，但成績也不錯了。
而後第二小組和第三小組分別上場。
輪到姜虞時，是第四小組。
四位同學都做好準備後，裁判老師哨聲一落下，只見姜虞如同一道旋風般刮出去，嗖地一下便瞬間與其餘三人拉出距離，將賽道兩旁觀看的同學們都驚呆了。
“哇——好快的速度！”
何曉蕾瞪大了眼，她怎麽從來不知道姜虞跑得這麽快？
她幾乎甩了其他人半截賽道達到終點，最後用時僅10.07秒。
負責計時的那位老師也是震驚極了，他看著一臉輕松的姜虞，驚讚道：“同學，你這速度……完全可以去參加國際比賽了！”
“是麽。”姜虞笑得沒心沒肺：“其實我還可以跑得更快。”
若是內力還在的話，百尺範圍內，她幾乎可以做到瞬移。
可惜啊，到了這個世界，辛辛苦苦練了十年的內力沒有了。
事實證明她沒說大話，接下來的決賽中，姜虞再次以10.01秒的成績奪得第一名。
何曉蕾遇強則強，以13.8秒取得第二名。
緊接著是兩百米短跑，姜虞再次橫掃所有隊員，勇奪冠軍！且破了六中歷屆兩百米田徑項目記錄。
圍觀的同學們表示十分顛覆：“那是姜虞？我剛剛看到她跑得好快啊！”
“是啊，她上一場百米賽也拿第一名了呢！”
“我天，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，沒想到體育竟然這麽好？”
“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啊！”
何曉蕾和姜虞兩人都奪得好成績，當即決定下午結束比賽後去慶祝慶祝。
操場另一端，正在舉行男子組田徑賽，賽道兩旁圍滿了學生，聲嘶力竭的給自己同班同學喊著加油。
姜虞也同何曉蕾李婷婷一起去圍觀。
或許是剛才見證了姜虞打破記錄的奇跡，大家覺得以往男生們跑起來可望不可及的速度都變得尋常起來，盡管如此，受整體氣氛影響，大家還是喊得熱火朝天的。
第一天的項目全部比賽完後，大家才知道今年的運動會除了象征性的發個獎杯外，還有獎金的。
學校為了鼓勵學生德智體美全面發展，今年的每個項目前三名會有積分賽制，運動會三天後，累積積分最多的冠亞季軍可分別獲得學校頒發的三百元、兩百百元、一百元的獎金。
消息一出，許多沒報名的同學都扼腕嘆息，早知道如此，就該多報幾個項目了，萬一瞎貓撞見死耗子，超常發揮拿了個總冠軍呢？
蕭夜看到校告欄上的告示後，若有所思。
他看到不遠處一群同學正圍著體育老師要求補報明後天的比賽，可惜都被拒絕了。
體育老師剛正不阿的說：“賽程表一周前就安排好了，不可以再變動。大家若是覺得遺憾，明年再參加吧。”
“啊——”場下一片哀嚎聲。
蕭夜便默默地走遠了。
校運會第一天在下午五點前就全部結束了。
姜虞拿了兩個第一名，何曉蕾也得了個第二名，李婷婷雖然一整天都在吶喊加油，但也不妨礙她的激動。
三人便去校外一條美食街擼串慶祝。
學校後面這一條街最開始時只有幾家面館和早餐店，因為比鄰學校，生意十分火爆，於是尋著商機來開小吃店的人越來越多，因賣的小吃美食都物美價廉，便逐漸形成了一條美食街。大概每一所學校附近都會有這樣的特色美食街或巷子。
她們選的這家串串店生意不錯，菜架上擺滿了新鮮的蔬菜串和肉類串，露天道上擺著三四張小桌子，將選好的菜放進氣爐小鍋裏慢吞吞的煮著，燙熟後便可吃了，還可根據自己的口味選擇清湯或者麻辣。
“我們吃麻辣湯底吧，你們倆能吃辣麽？”
“我沒問題。”何曉蕾媽媽就是湖南人，在家經常做辣菜。
姜虞也點頭：“我也沒問題。”
老板端上鍋子來，飄著紅辣椒的湯底沸騰後放進事先選好的串兒，三人興奮地圍著小方桌坐在一起，談論著今天的比賽，尤其是姜虞出人意料的奪得兩項田徑賽第一名，叫何曉蕾和李婷婷至今都不敢相信。
“老實說！姜虞，你是不是知道要開校運會，所以私底下偷偷練跑步了？”李婷婷鼓著腮幫子追問。
姜虞眼睛一轉，故作神秘道：“想知道的話明天早上五點鐘來我家樓下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“……”李婷婷嗔她一眼，掏出包裏的小鏡子理了理齊劉海：“不說拉倒。”
何曉蕾意猶未盡道：“百米決賽時我跟姜虞就隔著一個賽道，能切身感受到她奔跑的速度，尤其是到了後半段沖擊階段，我要非常絕望的說，我是真的追不上。而且……我覺得，你是不是還沒到極限啊？”她好奇地轉向姜虞問道。
不想讓身邊的人覺得她太異類，姜虞很低調的說：“我是比賽型選手，超常發揮而已。”
鍋子裏的菜燙熟了，姜虞隨手拿起一串羊肉塞進嘴裏，剛嚼了一口，便猛地轉身吐了出來，用手扇著嘴唇：“媽呀這也太辣了吧！嘶——好辣好辣！”
“快喝口水。”
“要不點瓶飲料吧！可樂？”
姜虞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麻辣，拍桌道：“喝什麽飲料，我要喝酒！”
何曉蕾李婷婷同時瞪大了眼：“你要喝酒？”
“對呀，來學校後我還沒喝過酒呢，今天大好的聚會，咱們喝酒吧？”姜虞慫恿她們。
“這……”李婷婷遲疑道：“要是讓我爸知道了，會挨打的。”
何曉蕾性格直爽，被姜虞慫恿得有點蠢蠢欲動：“要不……咱們一人喝一杯？”
“行。”姜虞當即叫道：“老板，來瓶酒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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